她悠悠转醒,睁眼对上的是江沅神色复杂的眼神。
“卿卿,大夫说,你是惊吓过度所以晕了过去。”
“可能是嫁衣起火惊到你了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“无碍的。”
苏妙卿回他一句。
“也是我身子弱,夫君就莫要担心了。”
江沅欲言又止,几次开口后终究珉珉嘴,小心翼翼问道:
“卿卿,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?”
“今日,你踢翻炭盆,又在大家面前那么说……”
看着江沅微微蜷起的手,和努力隐忍的模样,苏妙卿心底发笑。
却还是抬起湿漉漉的眸看向江沅,眸里一阵无辜:
“夫君,这是什么话?”
“难不成,是在责怪卿卿马虎?”
她叹口气:
“夫君责怪的对,像我这么马虎冒失的性格,注定照顾不好公婆。”
“这婚礼也被我搞砸了,早知道这样,不如……”
“不如早点收拾东西回江南!自请下堂了!”
一听苏妙卿要回江南,江沅一急,急忙替她擦去眼泪:
“卿卿这是什么话,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在,你不要多想。”
他抱着苏妙卿一阵诱哄,直到苏妙卿破涕为笑,江沅才从心底松了一口气,并称还要去前院招呼宾客离开。
江沅走后,苏妙卿笑着的脸慢慢收了起来。
从袖子里,滑落出一根极细的银针。
胳膊上的穴位,也冒了一些细小血珠,此刻已经干涸。
幸好大夫没有翻开她袖子查看,否则便会露馅了。
前世,李氏总是头疼,而一直拜托的那位名医酬劳昂贵。
在江沅走后,江府便供不起这笔银子。
眼看李氏疼的天天哀声载道,苏妙卿一咬牙,索性自己去寻大夫,学了穴位和施针,每日帮李氏按摩扎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