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软榻前跪下,带着哭腔给姜之梨认错。
来之前郁祈然严词厉色的告诫晏阳,姜之梨也是他的妻,他们要唤她母亲。
晏阳从未见过爹爹如此严厉,不敢不听。
被疼痛折磨的抓心挠肺的姜之梨,掀起眼皮瞥了两人一眼,有气无力道:“我不欲与一个孩子计较,但凡事都要分个是非黑白,侯爷可明白?我明白,今日是祖母的不对,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。”
郁祈然躬身致歉。
一个侯爷将军能做到如此,已经是莫大的抬举了。
姜之梨不是不识抬举的人。
“侯爷既明白,那这事便算过去了,让孩子起来吧。”
姜之梨瞌眼,不欲与他们再说话。
晏阳方起身,檀玉便端着冰块进屋。
“夫人,冰来了。”
见到郁祈然父子,檀玉不情不愿的福身行礼。
楮玉用帕子裹了冰,轻轻的放在姜之梨烫伤的手背上,给她消肿止痛。
郁祈然瞧了一会儿,问:“可有觉得舒适些?”听到声音姜之梨诧异的睁开眼,他怎么还没走?“嗯,时侯不早了,侯爷回吧。”
姜之梨直截了当的下逐客令。
她心情不好,疼的又睡不着,实在不想再应付他。
郁祈然没有走,而是问楮玉:“需要冰敷多久?自然是越久越好,侯爷放心,奴婢们会照顾好夫人。”
楮玉虽也心存不满,但仍保持着该有的恭敬。
“给我。”
郁祈然在榻边坐下,亲自给姜之梨冰敷。
姜之梨吓了一跳:“侯爷回去歇息吧,我这里有楮玉檀玉伺侯就够了。
子不教父之过,就当我替晏阳赔罪。”
郁祈然摆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。
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如此做的缘由是心疼她,也想趁此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。
“爹爹……”晏阳揉着眼唤了一声,他困了,想回去睡觉了。
郁祈然见状,对楮玉道:“送少爷回揽云院。
是。”
楮玉领命,拉着晏阳退下。
檀玉不想走,被楮玉硬拉走了。
夫人已经空守了六年,不能再空耗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