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图平日里就是个喜好狎妓弄趣之人,此刻他这样说,众人只是了然般,哈哈大笑,丝毫没有人怀疑巴图藏了别的心思。
老可汗欣然答应。
巴图大手一挥,“南春,过来。”
“奴在,奴在。”
“你带着她好生打扮一番,这般狼狈成什么样子,真是扫兴。”
巴图刻意加深了后半句,南春心领神会,连连应着是,便带着云锦下去了。
一路畅通无阻,刚进了一处帐房,云锦便敏锐的察觉到了那道如影随形的视线。
那人十分警惕,自她出来就开始跟着,离得远远的,生怕她发现。
一路走来,巡防的士兵也的确比往日少了。
云锦抬手摸了摸仍发疼的脖子,进了帐房便一个趔趄,痛苦的蹲在了地上。
南春吓一跳,忙跑到她身边,“将军,你没事儿吧?”
“你可别吓我啊。”
云锦单膝跪地,虚弱的对她摆了摆手,“南春,今日……我们真的能逃脱?”
南春眸中闪过一抹慌乱之色,没能逃过云锦的眼睛。
“将,将军这样问,我,我也没法确定一定能成功,只是,只是这次机会错过了,往后便很难有这样的机会……”
南春心虚的咕哝着,不敢看云锦。
云锦心中凉凉一笑,她给过南春两次机会,可她还是不打算告诉她。
对这个想置她于死地的人,她早已仁至义尽。
“身不由己吗。”
云锦喃喃一声,借着南春扶着她的力道,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“南春,我给过你机会了。”
女子的声音已然冰冷,看向南春的眼神完全与看着一具冰冷的尸体没有什么区别。
南春微微瞪大眸子,却再没了开口的机会。
云锦抬手定了南春的身,迅速在屋里翻找起来。
这一番寻找之下,当真当她找到了两套浣衣女的衣衫和手牌。
为自己和南春换了衣衫,云锦拔下南春头上的发簪,在大帐的另一侧割开了一道口子,背着南春悄悄的离开。
她并没去河边,一来一回,非要被抓个现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