蓉蓉怒道:“姑爷这婚前承诺的事情,一件事儿都没办好!
之前姑爷跟您肚子里的蛔虫似的,如同栗小姐那般了解您。
现在看来,完全就是个两面三刀说谎话的小人!”
宁珊月脑子不算特别的浑浊,方才那一砸倒是更为清醒了:
“我曾经以为依靠一段姻缘就可以彻底的逃离宁家,但是最近跟今日,我才渐渐的发现我的这个想法多么的可笑。”
蓉蓉却很担忧的问道:“二姑娘,那您到底有什么打算,是妥协跟姑爷生完孩子就去北境吗?”
宁珊月面容晦暗阴沉,冷道:“我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。”
她夜里未眠,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衫站到了窗前,
看着天上那轮圆月,直到在这一刻极致的寂静里,她的眼睛里才有了泪水。
人人夸赞的宫中首席女官,嫁了人后,生活竟也是鸡飞狗跳,一地鸡毛。
当初自己慌里慌张,死活都要逃离宁家,
以为只要不做那颗被送入联姻的棋子,不被任何权势裹挟,便什么都可以解决了。
直到方才秦郁楼对自己的那一砸,才将她给彻底的砸了个通透。
婚姻,不能给女人解决任何问题,想靠着一段姻缘来逃离母族的人,其实也多半没什么好下场。
她笑意中带有泪花,对着天上的明月喃喃的道:“宁珊月,你都是自找的。”
这一日过去,宁珊月依旧做着对接宫宴第二站的事情,像那日的事情从未发生一般,安静得可怕。
秦郁楼母子也被这份安静给唬住,反而内心更动荡不安了起来。
蓉蓉给她梳下来一个刘海,将额头的伤口隐藏住,别人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