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景轩当然不是为了让林嫣儿被其他男人看上。
他苦心筹谋,不过是为了给心爱的女人抹去先前狼藉的声名,抬高她的身价,为日后做太子妃铺路。
还真是情深义重,无怨无悔。
虽然有太子做靠山,可林嫣儿如今的风评不太好,那些贵女们组织的诗会并不会邀请她,怕拉低了她们的身份。
因此他退而求其次,费尽心思,许诺不少好处,才把林嫣儿的诗作塞进一个中等人家女子组成的诗社文集里,借由她们那边传出去。
这和我预想的有点偏差,看来暂时麻烦不到萧家那边。
但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经历过数次打脸事件后,林嫣儿如今在京中不说人人喊打,也差不多了。
母后那些娘家人不是各个都蠢,怎会没人看出来这样的女人对太子弊大于利?
不过是看在他执迷不悟的份上才不对她出黑手罢了,提携一把?不可能。
其他支持太子的人,大概也是差不多的想法。
故而东宫的那些勋贵人脉,此时很难派上用场,顾景轩只能用这么蜿蜒曲折的办法。
在打听清楚那诗社里都是哪些人家的千金后,听到一个熟悉的官职名,我计上心来。
我让吉祥去把姚登叫到公主府。
这人是三哥送来的那批小官吏中的一个,也是温居宴那天与我摊牌之人。
经过这些时的冷眼旁观,我看出来此人可靠,值得培养。
姚登来的很快,一进门就恭恭敬敬行礼,问可有什么吩咐。
我不紧不慢拨弄着手上的扳指,道:“我没记错的话,你在营缮司待了好几年对吧?”
姚登连连点头:“是,在下供职司内约莫五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