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开。”
他克制着呼吸提醒,然后主动伸手用力握住。
她松开手,迅速转过身背对着他,一声不敢吭。
傅商臣神色严肃,也是半晌才又发出一声闷声。
顾七七觉得自己耳朵不干净了,他好像……
“帮我拿张纸巾,谢谢。”
他尴尬却还记得礼貌。
顾七七伸出细长的手臂帮他从床头抽了两张纸巾,递到后面,却还是没敢回头。
“再多几张。”
傅商臣结果,却命令她再拿。
她连抽了六七张再给他,羞耻的想找个洞钻进去。
不多会儿,他有些气馁的叹了声,说:“再给我几张。”
顾七七索性连盒子也给他了,然后钻到被子里不再出来。
傅商臣闷郁的厉害,气笑。
她到底害羞什么?
该害羞的是他傅商臣好吗?
一大早的就给他来突袭,要袭就袭,却又是这种情况。
他现在是腿残废,别的地方又没废,正是……
血气方刚,欲望强烈的年纪。
——
医院里,顾七七听着专家对她母亲的一系列评估,原本冰冷的心里更像是被蒙了层厚厚的灰尘。
专家因为傅商臣的关系,话说的很委婉,但是意思就是,痊愈不可能,能认人,坐起来,最起码要有个三五年。
这期间当然要用最好的药,还得不断的做康复治疗。
傅商臣后来去做复健,她自己坐在她母亲病房外面发呆。
她母亲出事这几个月,她想了很多,她始终觉得自己想的很明白,人嘛,在就好了。
只要她母亲活着,给她个念想就好了。